友善与好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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谈话者A:如果对方坚持有未来,甚至从四川奔赴上海为的只是看一眼,我对他的感情不是爱,他还在我家。
那不是要恭喜你,你不想做坏人罢了,那你就做一辈子好人嘛:)
谈话者A:我也想绝情啊,关键是,我们除了这一层关系还有亲情。他妈妈是我认的干妈,也就是说断不了。
断不了了嘛,理由很充分了啊,亲情这层断不了。
谈话者A:我是一个很强势的女生,那个男生很自卑。
什么叫强势?我不懂。
谈话者A:气场强大,好胜。
扯淡。所谓的“好胜”,其实很多时候不过是别人要侵权未能得逞的抱怨,叫他们有多远就滚多远!什么要“亲情”?能讲道理,讲道理;不能讲道理,讲法律;不能讲法律,就讲暴力!任何侵犯我自由的人,都必须得不偿失!而这还不算强势!【不算】!
谈话者A:我突然想起我刚翻得一篇群聊精华,如何对待追求者……我觉得这篇精华可供这个问题参考。
是,其实那个可以算是为这写的。但是,你的情况不是不知道如何筛选,而是筛选的结果你清清楚楚,你不肯做。人家满世界“她是我的”,她默不作声,在任何公开场合,都毫无避讳的和人出双入对。对方有“信心”,可真怪不得对方,因为对方有很多【事实的证据】——不容否决的事实。你说的话,只是你说的【话】,words are cheap。
谈话者A:我觉得自己很邪恶,上辈子一定作孽了,虽然出发点是善意的不想伤人,但是很多情况是自己受罪结果也双方不讨好。
你要是不想,就要有做恶人的心理准备。
我觉得他们喜欢我的原因都一样,是因为在我这里找到了认同感。
认同……你真的【认同】他们?你只是【不否决】他们而已吧,他们说的,你【认同】?连严谨思维的习惯都还没养成,甚至都谈不上什么实在的point,这才是恰当的描述吧。这种样的“观点”,怎么【认同】?我不信你看不出来,只能基于“对方尚未做完全部论证”,表示“嗯,看起来好像有点道理”。我见过你谈问题,以你的水准,你最多也只能到这个程度——“哈哈,有趣的观点”、“嗯,看起来有道理”,这其实就是你真正的表态。我只能这样说。
谈话者A:不然伤到对方?
这不是伤不伤,这就是能给的【正确回应】。他们平时得到的是什么回应?他们找真正的学术研讨者谈论,会弄到遍体鳞伤。因为结论太弱,给予公平的质疑都能让他自我感觉像傻逼。找一般的小男生对辩,结局是对方甚至要从道德上加以贬斥,而且这种贬斥根本无所谓公平。你这个“嗯,有趣的观点”,这就是女神了。
谈话者A:这样听起来,就是我弱爆了,然后就只能肯定他。他因为备受质疑得到肯定就…… ?
“人生得一知己足矣”、“我以我命在茫茫人海中寻找唯一之灵魂伴侣,blar blar blar”。人家动了这样的心,哈哈,真是不死不休。
谈话者A:我可以承认我弱 但是……你说的有点片面哟。
还有别的因素啊。但是就这一个因素,已经足够致命了。
谈话者A:我知道啊,青春期性冲动,没见过女人,可是这一个男生不是他。
我不是在说具体的【你的事】,我是在说这种典型情况,我是在说姑娘们要对小男生这种生物要想清楚。该怎么说话,不然轻易就会弄成很麻烦的后果。你要说对方有什么错,对方就算有错,他自己也不会知道。你说了,他也不会听也不会信。
这种事情,只有你自己回到该有的原则,分清楚一个问题:什么才是一个nice的人how to be nice? 这话翻译过来,要翻译成如何做一个【友善的人】,而不是【好人】。要【友善】,不要做【好人】。这中间有一条细细的红线,你想过这中间有什么【分别】吗? 这是有【分别】的。
谈话者A:好人只是一个的言行模式,友善是适宜情境的为对方着想;好人模式只要做到不被诟病,友善却要做到对方受益。
【好人】,依照对方的【感受】而动;【友善】,依据对方的【意愿】而动。好人,总想着【让对方感觉良好】;友善,总想着【让对方达成目的】。
对方为什么要跟你讨论问题?为什么?你可以直接问对方,清清楚楚的问清楚,然后去决定你能不能给。对方跟你讨论问题,对方想得到的不是【思考的乐趣】 而是【女人的乐趣】,【你能给吗】?如果对方回答是想得到答案,或者进行寻求真理的讨论,而你也想,那么ok,可以进行。但是这过程中你要是发现问题,你要【指出】对方的羊头狗肉行径!否则,就你这手一歪,你就从友善的人,变成了【好人】,【好人难做】!
你第一,没有这个警惕;第二,没有这个智慧去分辨;第三,即使明确的感受到了,仍然缺乏勇气去守住分界线!
那么这就是【结果】,无可避免的结果。诚然,是对方在犯错,但是对方犯错要以你犯错为【前提】和【必要条件】,要避免他们继续犯错,你该怎么做?去掉这个【前提】和【必要条件】!管你什么原因,反正你继续保持这个前提和必要条件,指望对方“有一天醒悟”?那你等吧,只要这个前提和必要条件存在,他们就完全可以凭借个人的努力获得足够的快感去继续,甚至痛苦都是甜蜜的。犯愁“他们怎么就不明白”有什么用?
你要守住交往的性质,绝对的拒绝用你不接受的方式交往。话仍然在继续说,谈论仍然在继续,但是遣词造句、关注方向、语气态度,你要【守住】!
谈话者A:关键是我知道,我懂,我比任何人都清楚。要是这么容易守住,就不会困惑。
勇气不够吧,勇气不够就想想将来会害到人有多惨,想不想看着对方在你面前横死?
谈话者A:不是,我觉得死的是我。
觉得自己会死,是拦不住你【做好人】的。失守一次,对方将来可能伤心一天;失守两次,对方将来可能痛苦一个月;失守三次,半年;失守四次,可能见血。
谈话者A:真不明白“ 没你,就不能活!”
“那我证明给你看!!!”
谈话者A:那你死吧。
哦?现在不做好人了?
谈话者A:然后,就真死了?肯定不会。
现在真正保护你的,绝不是“对方说这话不是认真的”,而是对方【太弱】,弱到【心里真不真根本没意义】。他【做不到】,他真心想证明给你看的,只是他没那个能力,结果是什么呢?是陷入深深的自我鄙视和虚无,结果是连荣誉感都没了,道德什么的都不在乎了,体面也无所谓了。
你再去回忆,从他最早和你接触到他变成这样,what happened?YOU happened.
谈话者A:我尝试过不理不联系,但人家跑到你面前了。
我给出的答案不是【不联系】,不是【不理】!是【理好】!
谈话者A:是,我知道,我只是在说,不理这种方法不可行。
凡是你【守不住,但是不敢说】的时候,就想想将来会变成什么样。什么样的人,可以不必守?或者稍微松一点?【你相信ta不会这样的人】。这不是【廉价的相信】,这要有事实依据!
谈话者A:我也想过呀,以未来可能的趋势来制约自己的行动。
你那是把事情往好处想,那不是信念,那是自欺欺人。信念的建立,是从极端怀疑开始,是靠不断的增强怀疑,然后依靠实实在在的证据去毫无争议的击垮怀疑来建立的。
谈话者A:我从来都是想最坏的可能,规避风险。
你看不出他们的【弱】吗?真的看不出吗?【弱者不可信】。
谈话者A:怎么看不出。
看得出,你凭什么相信他们能说话算话?他们说“我只是想和你讨论问题”,假设他们弱,那么他们这种说法就是扯淡,他们自己根本hold不住。
谈话者A:一棍子打死么要?
不用啊,【更加严格的守住线】啊,又没说叫你不理。
谈话者A:不是,我说你一棍子打死。
一棍子打死那些“可能变强”的吗?
谈话者A:关于弱者不可信。
你是说,应该对他们抱有信心吗?这话理论上可行,但是在实际操作上,超过你现在的能力范围,明白吗?因为能操作“对他们抱有信心”的人,现在不会感到这么不安。
谈话者A:呵呵,那么实际操作所需能力包括?
包括狠狠的失败过,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过,而且这要靠真实的经历。的确经过,你才能用“对人抱有信心”去作为一个可选方案,否则,【一棍子打死】要安全准确的得多。不仅对你自己,而且对“被打死的人”。对方明明很脆弱,一点反对意见都受不了,你却要相信他将来能守住自己的贪念尊重你的自由,那么,这只能靠极其强烈的信念,这是不能勉强的。像这种追上门来逼迫,明言“不喜欢”也没用的人,实际上是很明显了。你要注意,我不是在专门说【你的事】,我故意切断了你太多的个人描述。
谈话者A:我知道,只有个人的,就没价值了。
换句话说,我上面这些结论,都【不可以】视作“悬丝诊脉”在对你的那些为难下结论,也不是在说他们一定是弱者。
谈话者A:你借题发挥的能力又不是盖的。
我上面的所有的“你”,都并不是特指向你,我不能直接插手你的个人事务,明白吗?你要是把所有的个人情况都说清楚了,然后我就这全部的个人情况去得出清晰的结论,这很糟糕。只能我给个模子,你去自己套,这个模子并没有严丝合缝的套上你的具体情况,反而是件【好事】,明白吗?因为那意味着你仍有自己做出选择的充分余地。不要误以为我不关心你的个人情况,而是我必须【止步于此】。给我太多具体情况,我就很难止步于此。到时候我给出结论,你晚上会睡不着觉,而不是仅仅“若有所思”。而且要是做出与我结论不同的选择,你又会时时害怕会不会被我说中,做出和我结论完全相同的选择,那么这是【谁】的选择呢?
谈话者A:我有判断和选择的弹性。
是的,我感觉得到你刚才生气了。
谈话者A:是。
但是我记得,你最初问这个问题是为了要得到什么。我选择【友善】,不选择【做好人】。看见了吗?我已经做了一遍给你看了,我冒了被你憎恨和抛弃的风险,看见了吗?服从你的意愿,不服从你的情绪,红线在此。【爱是服从的志愿】,服从的是【意愿】,不是【情绪】。我盲目的相信【你是真心想要你说你想要的东西的】。我说完了。
谈话者A:谢谢,倒数第二句不懂。
我盲目的相信【你是真心想要你说你想要的东西的】——这句?
谈话者A:嗯。
你没说你想要【心情愉快的寻找解决方案】 不是吗?
谈话者A:本身就不会愉快。
当你开始生气,那么就出现了矛盾。我如果继续坚持按照我认为正确的,最符合你最初诉求的方向走下去,就可能失去你,有什么可以支撑我坚持下去?只有靠我相信【你的确想寻找解决方案】,你不是来【寻找开心】的。要靠我【相信】,【你能分清这两点】?
谈话者A:你的相信是对的,何来盲目?
哈哈,你想想当时你给我的是什么样的【事实】?你在生气,而且有暴怒的迹象,你已经开始冷笑了。这些证据,指向的是【我要开心】,而不是【我要答案】,而且是明显的证据,无法忽视的证据。
谈话者A:不是哟,我笑的时候不是生气。
那么,在我看来,是【如此】。于是对我来说是一样的,差别只在于你低估了我需要的信念的强度。
谈话者A:那时,我已经气过了,那时的笑是对你说的表示认可。
在我看来是句冷笑,那么我面前的现状就是:她暴怒了。“她暴怒了,她要的到底是开心,还是答案”?即使是我误判,我看到的也仍然是这个命题,不是吗?
谈话者A:暴怒不一定代表要的是开心,而是觉得推论难以接受。
这个往下解释很复杂,主要是和本题无关了。
谈话者A:冷笑作为迹象,有一种置之不理的轻描淡写的态度,而我……嗯,那就不往后说了。总之,谢谢你。
不必谢谢,我一向只是在借题发挥罢了,只是你应该清楚我只能“借题发挥”。
谈话者A:感谢你是我的意愿。
嗯,那么我受了,望能帮助到你。
谈话者A:嗯,会的。
妹纸们一定要看这篇,其实,我有另外一篇未说过的线程,比这个结论更强。正能回答你刚才的那个问题,答案很简单,要听吗?
谈话者A:纳尼?
你要牢牢记住,我对你说过这话:
【至善止于弃恶】。你能做到的最大的善,就是【弃恶】。
这句话的复杂程度,不比【服从的志愿】来的少多少,但是我简单说:以我的能力,对这句话锤炼至今,就是这结果——行善,不可以超越“弃恶”的界限,超越了,就会变成【恶】。你明白这对你的事例的意思吧?
【止于弃恶】,这题目很大,要细细的考察无数的善行,还有无数的恶行,还要有历史的眼光和演绎的手段。总的来说:目光放得足够长远,任何超越弃恶界线的善都是恶。你现在这个就是经典的事例,be nice and again and again,最后无法收场,演变成了走投无路的恶。往左是饮鸩止渴,往右是立刻撕心裂肺,任何一个变成现实,都足以把之前那些小小的贡献踩的粉碎。
谈话者A:做个典型才好让你分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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