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若不能不哭,我便不能不停下
人要能被爱才能被爱呀,发现了吗?这不是一句同义反复的废话。
谈话者A:要感受到被爱才能被爱么?
不,对方可以无条件的付出,在这个前提下,什么才能让人家停止爱你?就是【人家的爱不能构成对你的伤害】。如果你让人家实在没有任何余地避免【爱你即害你】,那么人家就没有任何余地再继续了。每一分付出,都变成你的海洛因,什么才是爱?
谈话者A:爱是服从的志愿。
嗯,这里实际上出现了一个非常微妙的东西。如果他对你说他就是想要钱去买海洛因,他喜欢海洛因,怎么办?
谈话者A:不给钱,然后帮他戒掉。
不,如果仅仅只有这一环,那么从爱的原则来说,你没有权利替他判断什么是他喜欢的和想要的,或者什么是对他好的。你的确是要优先考虑满足他。那么【出于爱而拒绝】,的前提是什么呢?是他在整个循环的某一环表现出了巨大的痛苦。
你们看这个循环:要钱买海洛因,使用海洛因,然后出现巨大的负效应、痛苦,然后回到第一步要钱买海洛因。看到这个循环了吗?爱人的选择权,实际上是因为这个循环里有巨大的痛苦这一环,而且这痛苦不存在【收敛】。你在拿钱买海洛因时,你说你想要;而你在之后痛苦时,你又说你不想要。因为这种根本的矛盾,你的意志就出现了我选择的余地,我于是【可以选择】服从哪个。
那么很显然,更会导致你毁灭的那个我必须优先考虑。两者我必然违背其一。那么违背哪一个你更可能活下来?
在一切其它价值观下,我都不知道什么对你是好的。但是唯有一点,我相信其立场是无可选择的——你的寿命。身为生物,我不得不认为死是坏的。如果你一心求死,那么我可以从旁帮助;如果你的意愿【矛盾】,那么我必定选择【有助于你活着】。仔细想想看,这就是爱人在爱的框架下的选择权的根基。
这意味着什么呢?意味着如果你希望一个爱着你的人完全的成为你的助力,那么就有一个基本的功夫你必须做到——【你不可以发出矛盾的信号】。你一旦发出矛盾的信号,那么对方就必须要动用选择权来决定到底服从哪个。注意,是【必须】。ta必须要对这个问题进行思考,必须要选择一次。
那么问题就出现了:当ta选择了另一个你,就会【基于爱而“不服从”】。而这种“不服从”,是【并不违背】【服从的志愿】的。而且,这种“不服从”会因为深爱而有同【服从】同样的坚定性。有多爱你,拒绝就有多坚决。爱是“无程度”的,因此,这拒绝也就是【绝对的】。这种【以拒绝为形式的服从】是非常重大的挑战,一个对你【能不能被爱】的挑战,【你要能被爱,你才能被爱】。你应该检讨一下,到底你自己打算选哪个版本的自己?你到底是要怎样?你要将信号统一,才能消除爱人的选择空间。而统一的意思是:【要么你不要要,要么你不要痛不欲生】,【要么你证明这两者没有逻辑联系】,别无其它解决方案。
这里就展现出一个非常直白的要点来了:恋爱的人,不可以整天哭。朴素吧:)恋爱的人,也不能表现太多愤怒,也不能太多长吁短叹。否则,你等同于直接逼迫对方选择。因为这是一个基本的循环——你的这些负面情绪,是因为和我在一起。【你说你想要和我在一起,却又因为和我在一起而痛不欲生】,那么出于【死是坏的】这条天然的法则,就出现了第二个你——一个【想好好活着的你】。这两个你,我该服从哪个?我不得不服从后者。
【你能不哭吗?】【你若不能不哭,我便不能不停下】,因为我爱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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